Champagne, Cocaine, Gasoline · 1 · Champagne
Boss 新找到一条狗,很能干,很忠诚。
Boss 新找到一条狗,很能干,很忠诚。那个女人要失宠啦。
贝尔摩德听到这句话,嘴角翻出一个笑,也不说话。她自然知道自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女人”,但是她的所谓“受宠”,有一些不能为外人所道的缘故,并不像其他人想象的那样。
当然这话还是引起了她的些许好奇,毕竟她那时刚刚奔三,还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在组织的地位稳步上升,实力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除了一些闲言碎语——这很自然,在地下这种地方,或者说世界上的任何地方,漂亮的女人位置太高就是会流行这种流言,贝尔摩德早已习惯。
当然,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在地下,年轻漂亮地位高的男孩也会有这样的烦恼。
对,她在说那个少年,不,也许青年这个形容更为恰当。他那时候是 20 岁出头的年纪,有一头漂亮的白金短发。她在内部聚会上第一次看到他,紧紧跟在 Boss 后面。贝尔摩德端详着,确实是一张标致的脸蛋,怪不得要被人用来踩自己。
“这是琴酒。”Boss 把身后的人推出来,给大家介绍。“打狙的一把好手。”
那青年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最终停在贝尔摩德这里。她徐徐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张开双臂迎上去,说:“欢迎加入。”然后不顾青年霎时绷紧的肌肉,直接抱住了他。发现她没有恶意,青年的身躯逐渐放松下来,直到贝尔摩德撤走时捏了下他的屁股。
哇哦,很翘。贝尔摩德在心里吹了个口哨。
场面一时有些寂静,所幸其他人对贝尔摩德这副德性早已见怪不怪,不一会儿就把话题扯了过去。
后面的宴会上 Boss 低头问她:“感兴趣?”
彼时她正站在宴会的自助桌子旁边,目光穿过甜点塔和高脚杯,落在角落里的青年身上。琴酒注意到她的目光,投过来一个凛冽的眼神。贝尔摩德收到,挑了挑眉。她拎起一杯香槟抿了一口,口红沾在杯壁上,她蹙了蹙眉。而后她探出舌头,由下往上沿着玻璃杯舔了一溜,留下一列氤氲的痕迹。而后她转过头去,冲着琴酒一笑,非常确信以狙击手的视力一切都尽收眼底。琴酒喉咙做出吞咽动作,转开了脸。
她于是转回身体,回答道:“是挺可爱。”
新任务分配下来的时候,贝尔摩德和琴酒分配到一组行动,扮演上流贵妇和她的年轻情人,贝尔摩德负责打探情报,而琴酒负责她的安全。至于外面又把她、Boss 和琴酒三个人的流言传成什么样就不是贝尔摩德感兴趣的了。
她更感兴趣的是当下。俊俏的青年抿着嘴坐在她前面,眸色沉沉。她拿手指勾起琴酒的下巴,跟他说:“笑一个?”
琴酒白了她一眼。贝尔摩德解释道:“这样好给你上腮红嘛。”换来一个纹丝不动的冰冷眼神。贝尔摩德只好放弃调戏这位新生成员,凑近了跟他说:“闭眼。”琴酒狐疑地甩她一眼,听话闭上了眼。化妆刷柔软的触感在眼皮上轻轻刷过,他感到热源靠近,一缕淡香飘过鼻尖,是贝尔摩德的香水味。他嗅了嗅,粉胡椒、玫瑰、莎草纸,混合出一种有距离感的甜味,和贝尔摩德给他的印象完全相反。
“好,睁眼,向上看。”
琴酒对上贝尔摩德翠绿色的眼睛,而那双眼虽然清澈地对着他,却并没有他的影像;甚至可以说,纯净得仿佛什么都入不了这双眼似的。
贝尔摩德举着刷子,用胳膊肘戳了戳琴酒:“再往上点,看天花板。”随后用沾了珠光眼影的刷子细细扫过琴酒的下眼睑。结束后她托着琴酒的下巴看了看,颇羡慕道:“年轻就是皮肤好啊。”而后顺手解开他衬衫最上面一颗扣子。有些轻浮的装扮中和了青年周身的低气压,让他看起来更像孤僻的穷艺术生,而不是什么黑暗组织成员。
这一身衣服和化妆品都是贝尔摩德强行拽着琴酒一起逛街买的,美其名曰“我不知道哪些合适嘛”,并在试衣间对着琴酒上下其手。琴酒在店员的偷笑“您女朋友对您可真好”声中浑身僵硬、手足无措,又是拿到酒名后第一个任务不好意思甩脸子就走,只能任这个女人为所欲为,并在贝尔摩德付款后对着经费账单痛心疾首:太奢侈了,这太奢侈了。最后贝尔摩德买完长假发也嫌弃他:“你这样子是不是没陪女朋友逛过街?这样可不行啊小朋友。”琴酒被“小朋友”三个字刺激到,越发看贝尔摩德不顺眼起来。不就是资历老,他愤愤地想,搞不好还是睡上去的。
最后这个念头仿佛在脑海里生了根,他当晚从梦里惊醒,感到一些不该有的温度和湿度的时候,扶住自己的额头,觉得世界要完蛋了。当然,世界完蛋并不妨碍他在一个人发泄的时候想起那个女人,也并不妨碍那个女人在晚上进入他的梦。他在这方面并不陌生,地下世界的漂亮脸蛋和漂亮身体意味着你永远不缺可以爬的床,他只好反省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太紧了太久没去放松。再说,贝尔摩德如果只作为众多幻想对象之一也没什么不好,只要现实里面离这个麻烦女人远点就行。他于是心安理得地把梦里没做完的事情在脑内做完,吐出重重的喘息,而后用卫生纸擦了擦,又睡了。
当贝尔摩德把那头白金色的长发往琴酒身上比划的时候琴酒才意识到事情不对:“这不是你用的?”
贝尔摩德笑着看他:“说什么傻话,艺术家当然要是长头发。”她的目光有一瞬的迷离,而后又被其他情绪遮掩掉,快到几乎令人无法察觉。
“神秘主义者”,琴酒想到这个评价。
二人顺利混进宴会,贝尔摩德挽着琴酒一路畅行无阻,在会议室装了窃听装置就想走,却在离开时听见脚步声。琴酒下意识地去摸枪,被贝尔摩德按在墙上。她仰着头贴近他的身体,在他耳边故意发出一些刺激的声音,琴酒又闻到那股玫瑰味道。
他低头看着贝尔摩德低胸礼服,伸手揽住她的腰:看来幻想有新素材了。贝尔摩德掐了他一把,他便也配合着发出一些低喘。
直到脚步声几乎听不到了,贝尔摩德从琴酒身上起来,屈膝磨了一下他的腿间,笑意晏晏:“小朋友,耐力不行啊。”
琴酒被她勾出一声低喘,转过头去不再看她。贝尔摩德却靠近了,趴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晚上没约吧,陪我去顶楼看烟花?”
任务完成时琴酒甚至没来得及卸妆,贝尔摩德在天台揪着他的假发和他接吻,他慌乱间问:“你和 Boss……”
贝尔摩德勾着眼角问他:“你怕了?”
这挑衅实在是欠草,琴酒的手顺着大腿就摸了上去,指腹的厚茧狠狠摩擦贝尔摩德大腿内侧的柔嫩皮肤。我喜欢粗暴一点的。贝尔摩德指尖绕了绕,把白金色的假长发缠在上面:让我觉得可能下一秒就会死掉的那种。
高潮的时候他掐住贝尔摩德的脖子,收紧手指,看到她因为快感抽搐的脸部肌肉和逐渐无法顺畅呼吸的而涨红的身体。此刻他仿佛把这个女人掌握在手中,只需要轻轻一捏,就可以把麻烦捏碎。他不由得露出近日来的第一个笑。
事后他抱着贝尔摩德上车,回安全屋的时候听到贝尔摩德在副驾接 Boss 的电话:
“嗯,睡了。”
“他很棒。”颇荡漾的口吻。
“谢啦。”贝尔摩德以一个飞吻结束电话。
这种被当成礼物送来送去的感觉琴酒并不陌生,但这丝毫不减轻他对此的厌恶。贝尔摩德凑近了问他:“小朋友,生气了?”
琴酒吸了口烟,把手腕搭在半开的车窗上。往好处想,他起码短时间内不用去费心思找不会泄露秘密的利益朋友。可这并不能让他安慰起来,因为显然贝尔摩德比那些女人还麻烦得多。
他冷硬地说:“离我远点,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