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技不能通过性行为传播真是太可惜了 · Chapter 03

好奇心害死猫,对猫好奇会害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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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良田站在更衣室的门口。他吩咐了流川留下做值日,场馆收拾好流川就进了更衣室。他做好准备从浴室出来,其他人都走光了。黄昏的橘色平整地铺在面前的门上,他难得的有些踌躇。是的,话是他撂的,人是他约的,无论如何都没有临场脱逃的道理。但他也知道,一旦真的做了,他和流川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其实很享受和流川的关系:场上他们是亲密无间、默契十足的控球后卫和小前锋,下了场他们就分道扬镳。它很符合宫城对清爽关系的定义:单一联系场景、单一身份定位、单一交往模式,他可以很轻松地把心里的流川小人拿起来,收纳到贴着“队友”标签的抽屉里,抽屉一关就高枕无忧。但如果他们有了别的关系,他就不能再这么处理流川。

宫城思考着。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推门进去和流川说,昨天是和你闹着玩呢,你怎么还当真啦,让你等这么久真不好意思,你吃饭了吗,走,学长请你吃拉面。流川不是个纠缠细节的人,他可以很轻松地把这段敷衍过去。

但他又是真的好奇。流川在他心里的形象比起人更像打篮球的机器猫,是和七情六欲完全绝缘的存在。可他昨天应对自己的方式,虽然不算熟练,却绝对算不上新手;这反差太大,让他忍不住想要多看看流川的另一面。

好奇心害死猫,对猫好奇会害死谁?

他正思索着,眼前的门却突然开了。

“前辈,不进来吗?”让宫城良田纠结了许久的罪魁祸首站在面前,一手搭在门把上。

他们的肢体在球场上有过许多比这近得多的接触,但宫城还是被他的脸怼得退了一步。喂,宫城,他告诫自己,硬气一点,你得有点前辈样子,别在气势上输给一个一年级的小鬼。

“这不是等你呢嘛。”他挑起眉毛。

流川把他拽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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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像互相闻气味的小动物那样摸索着对方的身体。宫城良田一寸寸从流川的腹部摸上去,感到手下的身体肌肉十分紧绷,按起来硬邦邦的,捏也捏不动。他抻开拇指和食指去比划流川的臂围,发现这人的大臂几乎和自己大腿一样粗。这体型差距让他抖了抖。

流川的大手掀起他的球服,不带温度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体上。他一手捏住宫城的衣服和肩,另一手伸到他的胸口,抹去他的汗。宫城的体温比常人高,流川的手对他来说有点凉,他不由得又抖了抖。流川于是张开手掌,罩住他的左胸,往下按了按。这动作比起调情更像是在感受宫城的胸肌,可他的手掌下压时按到了宫城的乳头,一口呻吟便从宫城的口中逸出。

流川注意到宫城的变化,揽着宫城回身。宫城只觉眼前一花,回神时流川已经坐上了更衣室的板凳,而自己则坐上了他的大腿,上衣也不知何时躺在他的脚边。天才小前锋有着修剪得圆润整齐指甲的拇指此时压在他的乳晕上,先往下按了按,又抬了抬,慢慢地搓了过来。由于是指甲先接触的乳头,宫城起初只感到疼痛;流川的指腹重重碾过了顶端,又轻轻往回蹭,宫城就在这疼痛和瘙痒的夹击中生出了快感来。热气从腰间冲起,宫城忍不住扶住了流川的肩,低头唤他:“流川……”

而这一低头,他便看到小前锋无比认真地看向自己的眼神,和球场上冲自己要球的样子一模一样。那双眼太过黑白分明,宫城生出几分无地自容,于是自暴自弃地抬起一只手盖住他的眼睛,又低下头,贴向流川的唇。

良田的动作比起亲吻更像小动物的啃咬。流川抬起一只手压下他的后脑勺,深深地吞入他的唇舌。流川的另一只手从良田的胸口一路抚摸到腰间,即使看不见,他也能感受到良田结实的腰身是多么瘦削。他的手再往下便覆上了良田的臀。像是在感受形状似的,他隔着球服揉了一会儿良田的屁股,又去拽小队长的球服裤子。良田只得松开捂着流川眼睛的手,自己去脱衣服。

流川于是低头,一眼就看到良田的棕色乳头直挺挺地翘在空中。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戳了戳,一口咬了上去,舔弄起来。

良田惊叫出声,刚想训他两句,结果一开口上来先喘了两下;那声音太过甜腻,他只得闭上嘴。比起仙道那种直奔着刺激欲望去的纯熟手法,流川的动作更像是刚拿到玩具的小孩,左摸摸,右摆摆。但这并不是说良田就不爽——流川并不是纯然的新手,他每一个不知是否故意的、不知轻重的动作都能在疼痛后让良田感到别样的快感。比如此刻流川来回顶弄着乳头的舌尖和时不时擦过小小颗粒的牙齿,就让良田觉得自己仿佛上了蒸笼,脑子热得要融化。

只是——宫城在舒爽得蜷起脚趾的同时,仍然感到一些背德的愧疚沉甸甸坠在心上。

流川的手就是在这个时候摸上他阴茎的。那双修长的、白皙的,无数次从自己手里接过篮球,运球,突破上篮或者跳起高射的,永远手型完美的手,此时完整地包裹住了自己的下体。因为流川是队友,良田对那双手的形状太过熟悉,以致于不得不转开视线:他以后怎么面对队友的这双手,还是个巨大的问题。

流川发现自己不需要多少功夫就能让良田完全起立。他带着笑意瞟了一眼良田,后者马上瞪了过来:“笑什么笑。”

可惜良田通红的眼角并没有什么威慑力。流川松开已经被肆虐得有点肿胀的乳头,撅嘴亲了亲,贴着良田的胸口往上掀起自己长长的睫毛,轻声说:“觉得前辈很可爱而已,这样也不行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粗暴地刮过刚刚找到的让良田舒服的位置。良田只觉得胸口酥酥麻麻,下体又痛又爽,一个没忍住就射在流川手上。流川的球衣球裤沾到了他的精液,让他有些惊慌地站了起来——由于腿还软着,他没站稳,蹲到了地上。流川跟着他起身,冲他抬了抬手。良田会意,伸手去脱流川的裤子。

运动员在压力裤里面一般不穿内裤,流川形状优美的性器就这样直挺挺地打在了良田脸上,带着闷热的气息。宫城皱了皱眉,觉得自己脸上肯定沾上前液了。原来你也有这么不从容的时刻;他眼前闪过流川含笑的表情,不屈的竞争心再次燃起。宫城慢慢地直起上身,伸手扶住流川枫的分身,张嘴含住了顶端。他的舌尖描摹过流川性器的血管和经络,感受着那器官逐渐顶进自己的嘴里。

“前辈……”这是良田第一次听到流川的低喘。流川声音本就低沉,这一声前辈落在良田的鼓膜里,几乎要把他的心脏震出来。

还是不一样的。良田想着,张大嘴把流川含入得更多。他跟仙道做从来没有这么多细细碎碎的、柳絮似的微妙情绪。两个人都目标明确,彼此都知道想从对方那里拿到什么。可自己现在,是想从流川身上拿到什么呢?他又想证明什么呢?

流川扣在他脑袋上的手把他的思绪扯回现实。他的喉咙被流川的龟头撞了一下,下意识地开始收缩。流川扶住他的脑袋,一边低喘着叫着前辈一边狠操他的嘴。更衣室里的水声越来越大,良田抬眼去看自家王牌的表情。流川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汗水从他的脸侧滑落;那有些狰狞的扭曲表情在良田的眼里竟然该死的性感。真是造孽,他想。

流川射出来的时候良田早蹲不住了。他坐在地上,听着流川一声声“前辈”,看着手上流川的体液,忽而觉得后悔。一切都没必要,他想,用另一只手捂住脸。流川的私生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就算和仙道彰一样经验丰富, 也顶多就是一句“人不可貌相”,自己完全犯不上为了这无谓的好奇心搞砸和流川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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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和流川都休整好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宫城背着背包,站在篮球馆门口,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具体该说什么,于是只能沉默地站着,咀嚼自己的茫然。

流川抱着篮球转过身来。

“前辈,”他叫了一声。良田于是转过身来,与他对视。

“仙道前辈能教你的,我也可以教。”流川抱着篮球,慢慢地说:“虽然我可能控卫意识不如他,但带球过人、突破上分,这些方面,”他目光灼灼地盯紧宫城:“我不比他差。”

“啊?”宫城良田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不用为了从他那学篮球技巧去和他……”流川顿了顿,“做我们刚刚做的那些事情。”

“和我做就好了。”

“流川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宫城良田大脑嗡嗡地响。所以流川看出来了。他想。

流川歪了歪脑袋:“前辈让我很舒服,我不吃亏。前辈也不吃亏。”他又点了点头:“仙道前辈说过,这样交易就是公平的。”

宫城良田的脸黑了。

“前辈,以后不要再去仙道那边了吧?”流川还在孜孜不倦地试图说服他。

宫城良田磨了磨牙:“那可不行。”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还有话要找他问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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