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湘北新世代队长差异性辞典 · 2 · 关于自伤

最终还是宫城先开口:“你队友都等你呢,不去找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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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良田升高三以后带着湘北高中篮球队和海南大附的队伍打了场练习赛。湘北主场作战,赢了。宫城心里高兴,留下来打扫完篮球场,甩着钥匙挨个门锁过去。在靠近左边的一间器材室时他听到了奇怪的声响——清脆的“啪”的一声,随后陷入寂静,不一会儿又一声。宫城心下奇怪:篮球部有两个器材室,左边这个早就废弃了,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

前一天值日的后辈忘锁门,有人迷路误闯进去了?他一边猜测着,一边伸手推开了面前的门,咳了两声,开了灯:“我们要锁门啦,要走赶紧——”

他愣住了。

高高瘦瘦的男生赤脚站在器材室里,鞋袜整齐地摆在一边,正转过脸来:眼尾上挑的桃花眼,平直的眉峰,圆润的唇形,清秀的面庞——正是第一次带队的海南新晋队长神宗一郎。但让宫城愣住的并不是这个人,而是他脸上泛红的,高高肿起来了的,手指根根分明的手掌的形状。

宫城转头看了看房间里面,没有别人。

他的视线再次转回到房间正中的神宗一郎身上。他在扇自己巴掌;宫城花了一点时间才消化了这个信息。他的心脏不由得鼓噪起来,只觉得血往脸上涌;神宗一郎那本来人畜无害的纯白剪影在他眼中忽而绽开一抹异色;他只觉得大脑发晕,想要跌倒——他站在教学楼顶往下看时,也产生过相似的失重之感。为了缓解这冲击,他不由得闭了闭眼。

再睁开眼时,神宗一郎还站在那里,脸上顶着巴掌印。他静静地望着宫城,就像林间的一头梅花鹿望着溪流下河床上的鹅卵石。

知了聒噪的鸣叫声穿过废弃器材室的窗户,填补了他们之间令人窒息的沉默。

最终还是宫城先开口:“你队友都等你呢,不去找他们吗?”

“我让他们先走了。”

宫城上前一步,松开门把手。器材室的铁门在他们身后关上,锁芯发出一声响亮的“咔哒”声。

“你别太……为难自己。”他不太懂怎么安慰陌生人,也纠结该如何措辞才能不显得自己像得了便宜还卖乖,眼神一阵乱飘,正看到神宗一郎发红的掌心。宫城想起他今天进球率不如平常,还被樱木嘲笑说神奈川第一得分手的名号早该易位了。他于是顿了顿,补充道:“这只是一次友谊赛……”

神宗一郎听了这话,笑了起来。不知为何,这笑看起来和之前宫城看过的他的笑都不大相同,但具体哪里不同,宫城也说不出来。

“哦,这个,跟当队长没关系,”神慢慢地说,像是想要好好解释的样子。“是我自己的事情。是这样,我自己心里有条线,没有够到的话就会难受,这样能让我舒服一点。”他停住,最终放弃了似的叹了口气:“你可能不太懂,但大概是这样,抱歉。”

他真切而抱歉地再次笑起来:“让你困扰了。”

宫城看着他,心中涌动的情绪开始变得柔软。“我其实懂的。”他说着,看到海南大附新任队长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些许,便迎着那人的目光慢慢地走近了:“我有时候也会讨厌自己。”宫城说着,站到了神宗一郎的对面,褪下左臂上的黑色护腕,轻轻丢在地上:“我和你是一样的。”

为了能让神看得更清楚,他特意把手腕举得高了一点。

神宗一郎垂下眼帘,看着眼前的手腕。宫城知道他会看到什么:深色的皮肤上爬着一道道斑驳的淡白色口子——一些反复割开、痊愈、再割开、再痊愈的伤疤的痕迹。增生组织趴在道子旁边,像挂在枯白树枝上的蜘蛛网。伤口并不深;他每次下手都很小心,因为如果不小心就会影响打球;那是一个经过多次实验后合适的角度和力道,保证了自己能够见血,伤疤又能迅速愈合。

神宗一郎低下头,宫城感到他的鼻息喷在自己的手腕上,打完比赛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有些支撑不住。腕间忽然传来一片湿热的触感,宫城浑身一缩,抬眼就看到神宗一郎伸出了淡粉的舌,正舔着自己的手腕。宫城的手晃了晃,被神捉住;温热的指尖捏住他有些纤细的手腕,而麻痒的感觉不断在肌肤上随着神的舌头游走着。他掀起睫毛,扫了眼宫城。

宫城腿一软,“哐当”一声,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

神宗一郎舔了舔嘴唇,俯视着宫城良田。他看了一会儿这个小个子,忽然浅浅一笑:“我们是一样的?”随后,他伸出脚,沿着宫城岔开的大腿内侧,慢慢向上滑,最终停在已经微微翘起的性器的前端,又收回了腿:宫城自从意识到神在扇自己巴掌的那一刻,体内沸腾的热意就一直无法停住,这种情绪自然会体现在浑身各处,比如阴茎。

宫城抬头看着他,目光渐渐下落,从他过于纯良的脸蛋落到线条流畅的腰腹,扫过总能投出三分的、漂亮而手指修长的手掌,又游移到他的两腿之间。他也笑了。

他欠起身体,伸手慢慢拽下神宗一郎的外裤,隔着黑色的压力裤捏住也已经翘起的器官,把脸贴了过去,仰起头看着神宗一郎,挑着眉毛:“不一样吗?”

神仍然只是看着他。宫城于是低下头伸出手,再次拉下他的压力裤,用手扶住了肉柱:“我想你需要一些帮忙。”

宫城能看到神宗一郎的大腿肌肉绷紧了;他起了玩心,手掌一点点蹭上去,就像刚刚神宗一郎的脚尖对着自己大腿那样。这么一想,他只觉得自己大脑的温度又上升了不少。我在给神宗一郎撸管,这个一天前还算不上熟悉——不,现在也算不上熟悉的人。高热伴着昏眩袭来;他恍惚着,玩心散去不少,低头吐了一口唾沫在掌心当作润滑,帮这位场上的对手纾解着欲望。

他不久就听见了神宗一郎的喘息,暗沉的,急促的。一只手压在了他的头顶上,十指穿过他的头发,发烫的掌心擦过头皮。宫城的后颈起了一串鸡皮疙瘩,那手便又向下,覆在他的后颈之上,游走着,摩挲着他戴着耳钉的耳垂。宫城体内的高热一圈一圈地盘旋着上升,忍不住泄露出连自己都觉得过于甜腻的呻吟。

那搭在他身上的手力度明明很轻,宫城却想象着那力道绕着自己的脖子慢慢收紧的感觉。他的意识仿佛被这想象压垮了似的,慢慢地堕入了黑暗的深渊;他却并不害怕,反而觉得温暖而安心,就像每次划开手腕、忍受过最初一阵涌上来的疼痛后看见红色从伤口蔓延而出的感觉一样。他闭上眼,喘了两口,随后做了一件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做的事情:他双手往下捋了下神的包皮,张开了嘴,含住了他肉茎的顶端,舔了两下。

“宫城……”头顶传来神宗一郎忍耐似的叹息;宫城抬眼看去,只见这位新任队长一双总是明亮有神的眼潋滟着水光,失神似的张着嘴,唇瓣泛着润泽的颜色。是我让他变成这样的;这一念头带来的甘美在宫城的心中久久回荡。宫城小心地让牙齿避开柱身,用口腔包住阴茎,缓慢地滑动起来。他的腮帮子鼓了起来,神宗一郎伸出手,食指指尖勾了勾宫城的下巴,又开始揉捏他的耳朵。

宫城被他的动作勾得一个激灵。他感到神的温热的脚尖隔着两层不算厚的布料踩住了自己的大腿内侧,而后微微压住了前端。像是不满意宫城的走神似的,他微微使劲,压了压宫城的阴茎,随后又张开大拇指的指缝,用缝隙带着布料在宫城的性器上滑动着。宫城合不拢嘴,无法自抑地喘息着,口水从嘴里溢出,想要吸回去又被呛到,喉头收紧时感到了嘴里的物体似乎又变得精神了一些。他感受着脚尖传来的刺激:那或轻或重的踩碾,比起说是技巧熟练,更像是在做无害的游戏。但即便如此,对于刚上高三的男高中生来说,神提供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刺激都已经足够了。没过多久,宫城就喘着射了出来。

神宗一郎在这时扣紧了他的头,抽插起他的嘴。宫城感到一阵接一阵的窒息,喉头下意识地缩紧,这反而加剧了神的动作幅度;在要射的时候,神宗一郎退开了些许,胡乱对准了地上黑色的压力裤。白色的液体还是有一部分蹭在了地面上,神蹲下身体,随手拿起地上黑色的布料,抹了抹地面。大部分浊液被抹去了,但地面上仍然留有水渍。

“抱歉,”他俯视着坐在地上的宫城,“给你弄脏了。”

宫城这才如梦初醒似的回过神来,目光落在神宗一郎的手上,发现他用自己的护腕擦了地板上的精液,又是一阵恍惚:“想道歉的话应该更有诚意一点吧。”

神宗一郎歪了歪脑袋:“你想要什么?”

“教我投篮吧——他们都说你是练出来的。”

神宗一郎看了他一会儿,摸了摸他的脸,有些遗憾似的撤回了手。

“宫城,我那样做不是因为我讨厌自己。”他忽然说:“我只是喜欢一些‘我能惩罚自己’的时刻,我会有一种能随意处置自己身体的幻觉。这会让我舒服一点。”

“幻觉啊。”宫城的眼神落向自己的手腕。他第一次割开肌肤的时候是在想宗太:哥哥做什么都比自己做得好,如果能用自己的血肉重新造一个宗酱出来就好了,自己死去,而宗太重生。他这么想着,捏紧刀尖刺了下去;血涌出来的一瞬他感到一种被包裹着的温暖,而那个温度在那个时刻对他来说,是唯一的真实。

“我会把这个拿回去洗好,”神宗一郎站了起来,拽过一旁的书包:“这周六下午我去找你。”

他朝宫城伸出手:“地址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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