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男耸耸肩：“揍他啊，你不是想打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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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问铁男下一次打架是什么时候，铁男看了他一阵，告诉他了。
宫城结束训练到场的时候铁男已经把对面五个人揍趴下了，看见宫城来了，把背上的棒球棍朝他一丢，踹了踹脚边的人：“再给他腿来一下，他就得去医院呆两周。”
宫城下意识抓住的那根棒球棍忽然变得烫手。他滞涩地开口：“什么？”
铁男耸耸肩：“揍他啊，你不是想打架吗？”
这不是宫城想象的打架，他攥住棒球棍的一头，抬头看铁男：“你总得给个理由吧。为啥打他？他是带头的？他背后捅你刀子？现在这样——”
宫城想象的街头干架，是两边约好了时间地点，各自叫来相应的人手，也不带武器，拳拳到肉地打一架，打到一方认输，这场架就完事了。他和铁男会并肩作战，互相看顾着对方；敌人有多少倒无所谓，你死我活下都是正当防卫。总之不是现在这样——铁男带了武器，对面也毫无还击之力。现在他下手，那就纯粹是为了伤害而伤害，“——没意义。”
铁男自己还带了一根铁管。他转过身去：“不打就闪开。”
宫城看着他抬起手里的水管。那铁管高高扬起，在夕阳里划过弧线，几乎像一道坠落的流星。一声闷响，重物撞击肉体，在逼仄的空间中、空调外机的轰鸣里，传进宫城的耳朵。铁男再次举起铁棍，宫城听到很远处的蝉鸣。
水管的第二次重击没能落下。
宫城丢开棒球棍跑了过去，双手紧紧抓住铁男的胳膊。他力气不小，铁男单手和他僵持不下。就在这时，宫城抬头逼问：“理由呢？”
铁男挣不过他，有些烦躁：“有个屁理由。”
宫城一愣，铁男就甩开了他的手。“要理由的人，根本就不该站在这。”铁男沉沉地看他一眼，“受不了就滚。”
铁男继续料理那几个人。宫城不想看他这么做，但他也不想走。他站在小巷的巷口，炎热的夏日没有一点风。他想起铁男的那句评价，自己害怕对面受伤。可这并不是害怕，他为自己辩解，他只是需要铁男给他一个理由，任何理由，能让他信服，那他一定会动手的，一点不手软。
只是铁男没有。
他几乎就要怨恨起这个人来：为什么连随便扯个谎骗自己都懒得扯，为什么要把现实赤裸裸地摆在眼前。
锤击的闷响让他感到震震晕眩，他看着铁男的背影，上前一步，从背后环住了铁男的腰。“消磨精力的方式有很多种，”他把脸贴在铁男的背上：“不一定非要用这种，对吧？”
铁男停下动作，看了看天色。
“宫城，已经很晚了。”他说：“你该回家了。”
家对宫城来说是个不够遥远也不够亲近的词。不够遥远，不足以把他从刚刚目睹的暴力中带走；不够亲近，不足以唤起他希求温暖想要回家的心情。他只是更加紧紧地抱住了铁男：“我不回去。”
为了表示决心，他的手开始往下摸，马上被铁男粗糙的大手按住。
“这个没意义的，你知道吧？”
“知道的。”宫城良田闷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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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逼仄的小巷里做爱，地上还躺着五个失去意识的混混。如果不是实在太疼，宫城良田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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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小写字母，铁男罗马音全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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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技术还不错吧？”他叉着腰问铁男。
“雏儿能有什么技术，”铁男嘴里叼着根烟，从离他们最近的昏迷人士身上扯下一块布料：“你先擦擦，等会儿回我那洗个澡——清理你也不会吧？第一次我教你，以后记住了啊。”
宫城乖乖地应了，出小巷口的时候踹开了横在路上的棒球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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