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的吻蛇行蜿蜒着向下,一个接一个地在降谷零的身上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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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刚开始亲吻降谷的时候并没有带着情欲,有喜爱和怜惜,再加上一点点故意要招惹他的心思,这便是他全部的念头了。降谷零的嘴唇表面有些干涩,可能是由于忙着工作没有时间喝水;但质地十分柔软,他一边亲着一边想是不是该买根润唇膏。降谷零被他亲得缺氧,软绵绵地推着他,手上没什么力气。他顺势把降谷零抵在椅子上恶作剧似的揉捏。他也没想做什么,只是单纯想从这个人身上多得到一些反馈——一种好奇,大概——也可以用贪婪来形容。
降谷零被他压着,双眼湿润,神情柔和中带着倦怠和无奈——还有纵容。赤井沐浴在这目光里,一瞬间仿佛触及到某种真实,但这种感受转瞬即逝。回过神来降谷已经闭上了双眼,赤井秀一弯下腰,一使力便把对方直接打横抱起,把人抱到卧室,放在床上。一种高热的眩晕感笼罩着赤井,仿佛行走云端,让他游移、犹豫,止步不前。他分辨不出来自己的心绪:他是在兴奋,但这种兴奋似乎又和之前不同。
降谷睁开眼,瞥他一眼,恹恹道:“你不能出汗,还是算了……”
五感模糊了起来。空调,蝉鸣,降谷的呼吸,但那额外的声音是——越来越响,仿佛血液都在共振。赤井秀一感到笨拙、僵硬、无措,仿佛被激流冲刷着,必须绷紧、战斗、拼尽全身力气,才不会被带走——但同时,在内心深处,他明白:他渴求这洪流,他享受这冲刷。他覆上降谷的眼帘,俯首在那人耳边轻语:“别担心。”他亲吻着降谷零的唇,双手一一解开上衣的扣子,又向下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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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大写英文字母,赤安 CP 名常见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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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错了什么吗?赤井呼吸一滞,小心翼翼地问:“Zero?怎么了?”
问话后的寂静长得让人难以忍受,赤井有些坐立难安。良久,他听到降谷虚弱的声音:“……不,不是你的问题。抱歉。”新的泪水从降谷手下涌出,一串接着一串。“抱歉……”降谷零抽噎着,“能不能请你……陪我哭完……”
赤井没有说话,反手握住了对方的左手。透明的液体汩汩地从降谷的脸侧流下。像泉水一样,赤井想。他很想和降谷说要不要和自己聊聊,但他知道降谷不会想的。Zero 从来不希望被人看低,更何况是他。赤井很清楚这一点,于是他只是沉默地看着。
降谷零的枕头上洇湿了一片,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咳着咳着就开始干呕。赤井看得空落又酸涩,心头竟然也跟着疼痛起来,于是想了想,递出了一张餐巾纸。他们的手离得很近,赤井几乎要被泪水的高温隔空灼伤。降谷接过,薄纸很快湿透,不再吸水,被他攒成一团扔在一边。赤井又沉默着递过一张纸。这个循环一直重复着,等降谷终于不再流泪,赤井的脚下已经开出了一片白色的花海。
降谷仍然遮着脸,用另一只手轻轻推了推赤井。赤井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掌。
降谷有些迷茫,也不太想在此刻面对赤井。他很难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哭,因为他其实并不伤心。只是,只是,在刚刚的,某个眼前发白的瞬间,他确信自己感受到了——怎么形容?幸福?安宁?不是纯粹身体欲望的释放,倒更像……
作为情报专家,他不像赤井,没那么经常和枪打交道。他给景光的说法是他不喜欢,景光为此会露出理解的表情。但他其实是害怕的。他每次拿起枪的时候,总能感到一种沉甸甸的兴奋,击中目标后也会有一种“本该如此”的满足,甚至感受到一种秩序的美感。鲜血喷在自己的脸上,一瞬间的温度也让他沉迷。他害怕那时的自己。
所以他压抑。他压抑那一瞬间的兴奋,他压抑对从来无情的因果律的欣赏,他压抑对温度的眷恋,也压抑面对亲友亡故事实时一瞬间的庆幸。
但是,在刚刚的某个瞬间,他确实受到了奇异的感召。“自我”的某一部分被浪花卷走,漂远了。这很新奇,因为他很固守某些界限,一般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做:抛下一切,只追逐一瞬间的快乐——他觉得这是一种背叛。不可以背叛责任,不可以背叛痛苦……他本来是这么想的。
但胸腔中的这种情感又是什么?降谷零明明不愿被人看到这副模样。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变软弱了,但他又狠不下心去,甩开赤井的手。虽然他还不能允许自己快乐,但是,但是,但是……
他允许自己在赤井的面前哭泣。
他抓住了赤井秀一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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